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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性》波伏娃:将爱情问题活成哲学问题

发布时间:2022-05-12 22:09:30
作者:非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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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马写在前面:


很早之前,我在南京的好朋友们就跟我推荐了“半城读书会”。它立足南京,由一群高校女教授发起——其中也包括了我母校的著名女教授,朱虹老师。这个定期举办的读书会面向都市的另一半,面向新时代的精英女性,旨在让女性读更多优质的书籍,通过读书遇见更好的自己。而她们的公号“半城”,也经常会发一些有深度的文章。


今天这篇是关于波伏娃在萨特之外的一段爱情。今年是这位写下《第二性》的传奇女思想家诞辰110周年。读她当年写给那位奥尔格伦的情书,我不禁微笑。让人平等的,除了死亡,原来还有爱情。沉浸在爱情狂热期中的女子,无论智商、学养、性情、年龄,被爱情初击中时的狂热、甜蜜,以及敏感、脆弱,大体相似。嫉妒与不安全感来袭时,威胁、愤怒、猜忌也是一样的,不论你用什么形式去包装、美化它。而传奇女子之所以传奇,则是她们不仅仅停留在人性的共通处,在于她们至少能在过了爱情的荷尔蒙期之后,在理性复位时,能用坚定的意志贯彻自己的婚恋观和价值理念,最终完成了她自己。到波伏娃这个程度,很多选择,可能已经不能再用“她是不是足够爱对方”来解释。情感选择于她,最终,是一种哲学选择。爱情,从情感问题最终变成了哲学问题。她,也从一个恋爱中的女人,变成了女哲学家。当然,这只是我的解读:)


作者:赵慧文

来源:半城(ID:banchengdushu)


开往加利福尼亚的火车上,一个法国女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斟酌着并不熟练的英文语法。


她40岁了,可眼角微微的跳动和抿嘴间漏出笑意,还是保留着少女初恋的娇憨。


她在给那个美国男人写信,这是她即将寄出的,源源不断的304封热烈剖白书的开端。


遇见并爱上纳尔逊·奥尔格伦,对西蒙娜·德·波伏娃40年构建的生活经验来说,无异于野蛮人的突然闯入。他们语言不通,互不了解生平,也并不共享“存在主义”的哲学架构。


纳尔逊·奥尔格伦


一切世俗性的吸引似乎都不成立。但他们偏偏结下了一段赤裸而纯粹的爱情关系。


西蒙娜·德·波伏娃



第一封信寄出的时候,波伏娃尚未能在这段爱情里站得坚定而笔直。


波伏娃和纳尔逊·奥尔格伦


她是热烈地爱着,也迟疑着:


离开你后,我去了旅馆,我有一篇文章要写完,完成得不太好,那又有什么关系!


随后我和那些法国男士共进晚餐。我讨厌他们,他们太令人讨厌了。因为他们没能让我和你一起吃晚饭。


和你通过电话后,我上了火车,躺在卧铺上开始阅读你的书直到入睡。


今天,我坐在窗旁,一面眺望风景,一面继续读着你的书,这是很宁静的一天。睡前我必须告诉你,我真是十分喜欢这本书,我想我也非常喜欢你。尽管我们没有说多少话,我想你也有同感吧。


我不想再说“谢谢”了,因为意思不大;可你必须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很愉快,我不愿和你说再见,但也可能今生不能再同你见面了。我盼望4月再回到芝加哥,那时我会对你讲我自己,你也说说你自己。


我自问,如果说昨天我们告别时心情不好,那下次共同度过五六天,已成为好朋友后再次告别,岂不会更难过吗?


(星期六傍晚,1947年2月23日,在开往加利福尼亚的火车上)




1947年5月中旬,奥尔格伦和波伏娃在纽约厮守了3天,在分别的飞机上,波伏娃已经忍不住要将相思之情写下:


你又再次让我流泪,但这是甜蜜的泪水,来自你的一切都是甜蜜的。


我刚上飞机不久,打开了你的书,又想看到你的手迹,我翻开第一页正在遗憾没有请你写点什么时,突然你为我写的、充满柔情爱意的秀丽字句出现在我眼前。


我的头靠在窗边,我哭了,在蔚蓝的海洋上空哭泣。流泪是甜蜜的,因为这是爱:你的爱、我的爱、我们的爱。


……从现在起,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在芝加哥凄凉的街道上,在高驾车下面,在寂静的房间里,我将和你在一起,亲爱的,就像一个充满爱意的妻子和她所爱的丈夫在一起那样。


因为这不是一场梦,我们永远不需要醒来。


(1947年5月17日,纽芬兰,K·L·M荷兰航空公司飞机上)




尽管波伏娃是开放式情侣关系的拥趸,但在面对奥尔格伦收留了一个潜在情敌女郎瓦班莎时,她依然拿出了娇嗔而戏谑的战斗姿态。


信里的称谓从“我的爱”变为了“最亲爱的瓦班莎的拉皮条的”:


只要我们下次见面前你不娶这个姑娘,也不生一打孩子,我也不反对你练习练习,这样我再吻你的脏脸时你不至于全忘了。


宝贝,我是否也需要来点练习?


我没这份心情,如果你要我这样做的话,我也可以找个把好的男妓到柴房街旅馆来。


(星期三,1947年12月7日)



波伏娃一生再怎么痴缠的爱情,都是建立在她与萨特不婚的终身羁绊之上。


在奥尔格伦这里,波伏娃曾经想过结婚,但这想法最终也只是念头而已。被拒绝的奥尔格伦,不知是想故意惹怒波伏娃,还是仅仅做一个心灵的补偿,他选择跟前妻复婚。


在婚礼之前,波伏娃告诉奥尔格伦,她很庆幸他们的友谊还这样存在着。


奥尔格伦激动地说:“不,这不是友谊!我给你的什么时候都是爱情!”奥尔格伦家的墙上贴满了波伏娃的照片、信件、书籍封面和修改过的手稿。


事实上,与妻子复婚后的奥尔格伦并不快乐,不快乐的生活使他的衰老加快。


多年后波伏娃又一次和奥尔格伦见面,他们平静了许多,一起去别的国家旅游。波伏娃出版自己的回忆录,把她与奥尔格伦之间的通信公之于众,奥尔格伦很不高兴,他不喜欢自己的隐私被众人观瞻。


他一时气愤地把波伏娃写给他的信全部卖掉,随后又立即买了回来。




奥尔格伦死的时候72岁。他的身边保留着的是存放了三十多年的他们通信的铁盒子。铁盒子里面还有当年波伏娃随手送给他的两朵小花,那些新鲜的小花早已成为干花。


波伏娃曾去美国的墓前看过奥尔格伦。


波伏娃去世的时候,她的手上还戴着奥尔格伦送给自己的一枚便宜的银戒指。 



奥尔格伦想用婚姻供奉爱情,这在别的女人看来是求之不得,可偏偏遇上了波伏娃,她与萨特所选择的处理感情的方式,是不可复制的。


波伏娃与萨特


波伏娃的那种自由,也不是所有的人能够承担得了的。


婚姻制度或许有着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的东西,可总有那么多人在围城里进进出出。这是一个永远被质疑着的选择题,怎么选也堵不住人类的情感关系本来就漏洞百出。



110年前,西蒙娜·德·波伏娃诞生于法国巴黎。


人们称赞她在哲学领域的成就,惊叹于她与萨特的传奇爱情。


波伏娃与萨特


她的不凡,就在于她勇敢地成全了自己的自由,哪怕这种自由可能使自己形单影只。


她的从容,就在于她对人性的极度洞悉和这种洞悉之后采取的对于他人、对自己的尊重。



她不是惊世骇俗的女权主义者,她是优雅的法国女人。


本文来源于公众号“半城”。

半城,立足南京的一家女性读书会。通过线上公众号推文,以及线下嘉宾导读、文化艺术游学等活动的勾连,希望由此推动一场引领女性读书的社会运动。跟随半城做系统阅读,建立文学、历史学、心理学、社会学和人类学的基本知识体系,从一地鸡毛、烟熏火燎的生活表象中洞察精神本质,做独立、自由、美好、有趣的城市新女性。

非非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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