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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夏经年(六):我的爱人,再见

发布时间:2022-07-12 20:58:01
作者:每天读点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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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十月山茶 | 禁止转载

来源:每天读点故事APP

编者注:本文是《此夏经年》系列第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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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此夏”的时候,是晚上7点左右。


一打开门,除了各自安坐在位子上或低头私语、或默默用电脑处理公事的顾客,就数正中坐着的一位花样美貌的女子最为引人注目。只见她时而长吁短叹,时而跑去捣鼓咖啡机,要么就不死心的去逗隔壁一对夫妻婴儿车里困倦的宝宝。


我长舒一口气,决定取消认为俞梦和她爹一样聪明智慧的错误观点。


“姑奶奶,你又怎么了。”我把包往收银台一捋,一屁股坐在俞梦对面。


俞梦扭头一看我回来了,立刻像见了亲人一样扑过来:“救命啊姐!!!”


“又是魏文君?”我不吃这一套,凉凉的刺了她一刀。


俞梦点了点头。


“又压榨你了?”


俞梦又点了点头。


“你怎么还没从他?”


俞梦又又点了点头。


....额?事情好像不该是这样的吧?“喂喂喂,怎么回事?”


“.....魏咬金今天给我表白了。”


“..............................”


整个事情是这样的:俞梦今年研究生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顺利的留校任助教。本来她憧憬着跟一位德高望重、慈祥和善的教授混几年饭吃、再顺便和学校里肥嫩的小鲜肉们来一场旷世恋情,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她一切美梦皆如泡沫挥发。‘咬金’哥原名魏文君,男,博士毕业,今年30岁,目前是A大最年轻的的教授。


据说因为魏文君是A大高层领导从近敌C大煞费苦心挖过来的,所以这回上头发话了,要大家积极配合魏教授的工作。于是,一个周五的下午,风和日丽,俞梦在美美的睡她的午觉,准备睡醒了再继续她的选修课申请计划。当她正与周公难舍难分的时候,远处飘来一句不咸不淡的画外音:“俞老师,午休时间已经过了。”


于是乎,菜鸟老师俞梦的小鲜肉养成计划就这样被扼杀在了魏咬金轻飘飘的一句“助理的事,就她了”中。如果目光能化为利剑,撂下话就退场的魏文君大概已被俞梦扎成筛子。


此后,俞梦的生活就笼罩在了名为“魏咬金”的阴影下。


“亲爱的,你不知道魏咬金有多无耻!他倒个水都要我去倒!又不是没有手!”

“呜呜呜亲爱的,魏咬金今天在大庭广众下叫我帮他端茶送水!!太丢脸了,叫我怎么见人!!”


“亲~爱~的!!快帮我打死姓魏的!今天一个男学生本来要跟我表白,结果被他横插一脚,这事儿就彻底黄了!!郁闷!”


............诸如以上鸡毛蒜皮、细枝末节、令人发指的抱怨数不胜数。


其实,听多了也不难发现,这魏文君肯定是对俞梦有旁的心思,只是他不比俞梦那些头脑简单的前男友们,人家是正经的高材生,这追求女生的手段,自然也是高杆了不知道多少节!所以,今天俞梦说魏文君和她表白了,我一点也不惊讶,反而还嫌说的不够早。


“那你准备答应他吗?”


“答应?我疯了吗!我....”俞梦本来气势如虹的想历数此人18大罪状,结果却在我无奈又认真的神情里声音低了下去。


我摸了摸俞梦的长发,感慨道:“还记得吗,你和我说过的,无论怎样,都要试试。不要因为害怕没有结果,而不敢开始。”我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说给俞梦听,还是自己。


半年后,听闻A大知名教授魏某在本市五星级酒店举办了隆重的婚宴,与同学院助教老师俞某结为伉俪。那场婚宴轰动了大半个B城。A大及本市教师圈子几乎人马集体出动、平时只能在书上、电视上看到的各界名流倾巢而出,大家共聚一堂,场面热闹非凡。


那天,月亮到了最圆满的时刻,新郎英俊年轻、新娘娇艳美丽,他们在群众的簇拥下面带桃红的喜晕、互相亲吻对方花好蜜甜的嘴唇,许下了诚恳的相守承诺。


据说,婚礼在进行到‘抛花球’一节时出现了一些意外:新娘完全无视司仪的催促,拎着个花球满场找着什么,大有‘关公提砍刀巡山’的气势,直到从人群里发现了目标、惊喜的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又踌躇了一下,才在新郎一副‘再不回来以后有你好看’的气势中归了位,把花球抛给了一位伴娘。


我没有接到俞梦的花球,应该说,我压根没有参与俞梦的婚礼。


俞梦结婚那天,我全程在旁边笑着观礼。


我站在人群里,礼堂的最角落,看着台上婚纱洁白、耀眼迷人的俞梦和她的如意郎君,突然很想哭。


世事轮回,时间仿佛倒退回那个黑白的灵堂,我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到陆远升的灵柩被推远,浑身发冷。我看到很多人在哭,可我摸摸自己的脸,干巴巴的,竟没有眼泪。


昏昏沉沉中,我忆起和陆远升最后一个温存的夜晚。激情过后,我假装睡去,感到陆远升起身来,空调扇叶正对准了我光裸的脊背。


嘶...冷...我低低呻吟一声,也不知道呆在另一个房间忙工作的陆远升是怎么听见的,只见他急急忙忙挂了个蓝牙耳机就赶过来,边说正事边给我捂好被子,怕我着凉,复又不放心的摸摸我的额头,刮了刮我的鼻梁后才走开。


我很想叫住他,可总有什么压迫着我、让我张不开口、发不了声,于是只能在莫名的忧虑和害怕中睡去。


我没想到,这一睡,竟真的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陆远升,俞梦今天出嫁了,她嫁得很好。


你看到了吗?你是否欢喜。


最近,很奇怪的,我的失眠症不药而愈、各种心理焦虑问题也一并消失了。不知道是因为咖啡馆的生意渐渐作大、我也随之忙碌起来、没有心思考虑其他,还是因为俞梦结婚了、我少了一个心理负担。


总之,现在我倒在床上就能秒睡。


我打电话告诉赵捷,近期应该不再需要心理治疗,也想给他放放假。


原以为赵捷会挺高兴的——他这人吧,虽然平时挺沉默,但还是心地挺好的一个男人。


之前有个小插曲,我瞧他什么都好、性向也正常、目测也无隐疾,便自发自觉的积极撺掇他和我一女客户,结果被忽悠而来的赵捷在了解我的实意后、立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人家姑娘,转过背就跑来严肃的警告我:“婚姻、爱情都不是儿戏!”现在想想,那时,他的眉毛拧的快结麻花了,却依然不屈不挠、目光如炬的望着我,真真是无比的...性感。


“你..算了..有事再联系。”赵捷吞吞吐吐地挂了电话,留下我一脑袋问号。


赵捷什么时候也这么忸怩了?看来人果真都是多面的。


索性按下这桩,不提。


满27岁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些决定。


我把遗书写好交到了公证处、作为未来某天我离世前最后的嘱托,并把陆远升留给我的卡片和储物箱一并火化了,用一个玻璃盒子装起来,埋在陆远升所在的墓穴旁不远处——这里也将是我百年后沉睡的地方。


晚上,我去酒吧喝了一夜的酒。高浓度酒精烧灼我的五脏六腑,冰块的凉意沁透我的发梢指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抱着吉他,歌声淼淼的唱着“若还能再相遇,请不要忘记我,有双深爱你的眼睛。”


那一刻,我悲从中来,泪流满面。


到了午夜,我勉强凭借仅有的一分清明、东倒西歪的回到了家,大字形往床上一倒便即入睡。


一夜无梦。


27岁生日这天早晨,我在宿醉的头疼中清醒。


拿起手机来刷了刷朋友圈,都是清一色的祝我生日快乐,尤其是俞梦那货带头起哄,携一众水军花样刷版“祝大美人丛雅早日脱单!”


我笑笑,正准备去洗漱,目光却被手机桌面上提示有一条新讯息所吸引。


点开来看,只有寥寥一行字,发送于凌晨12点00分。


“丛雅,生日快乐。——赵捷。”


我侧头眺望不远处的街道旁,两排雄伟粗壮的法国梧桐树,已甄缤纷绚丽。

风轻轻拂过,树影婆娑、金黄满地。


夏天,已经过去。{完结}


后记


大家好,我是十月。


《此夏经年》历经1周的时间,终于将在今天和大家说再见。上周星期日,我从凌晨4点开始、屁股不挪的坐了13个小时,写就了《此夏经年》系列故事,后经过反复修改、重编才得以发布,合计共6个章节,17500余字。当然,《此夏》系列的故事作为我多年未写后的第一个中篇连载故事,它不完美,留有遗憾。实际上,每天发出一章后,我都颇有冲动取消发送、重新编排故事情节。


也许我笔下的故事不符合你以为的小说‘定律’,比如丛雅和俞梦没有因为陆远升闹翻,陆远升的葬礼因为俞梦的恳求是由前妻主持,丛雅决定开始新的人生不等于她打算忘记爱人——这些,可能你都不满意。但是,还是感谢你读完它。


每个写故事的人,都是在说一段人生。这段人生里,每个角色都有血有肉,会哭也会笑,如果我对他们马虎,他们就会难过,会像生活中不被关心的孩子,不甘心的摔碎心爱的玩具,又心疼又愤怒。我希望我写过的角色长在故事里却活在故事外,希望他们每个人在历经风浪后都懂得慈悲,像我亲爱的读者一样,被岁月温柔以待。


十月山茶

2015年11月22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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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不能解释你的苦楚,不能消除你的不安,无法抱慰你惊慌的时刻…但我愿意陪伴你,给你讲述一个个故事,或者,听你讲你的故事。装下我,给你漂泊的心建一所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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